《會議裡的沉默》
《會議裡的沉默》
我被推開門時,腳跟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。這裡不像真正的會議室,卻擺著一張空桌與幾張椅子,空蕩的四壁讓聲音顯得格外清晰。我知道,這是專門為女奴準備的「會議廳」──不是用來討論事務,而是用來展示服從與羞恥。
白襯衫緊緊貼在身上,扣子被檢查過一遍又一遍,確保沒有任何一顆鬆動。黑色短裙被拉得端正,裙角止於大腿上緣,刻意保持著「不遮掩」的尺度。高跟鞋讓我的雙腳被迫繃直,即使顫抖也會被放大。制服本該是職場裡的理性象徵,但在這裡,它卻成為了羞恥的標籤。
我跪下的瞬間,雙膝陷入冰涼的木地板。手臂被繩索反綁在身後,麻繩勒緊手腕與手肘,壓迫得我胸口被迫挺出。當胸膛隨著呼吸起伏時,我能感覺到襯衫的布料被一點一點拉扯,彷彿提醒我──這副身體正在被監視,被當作展示品陳列在這裡。
還沒有開始前,我本能地吞了口口水,卻立刻被制止。內褲被揉成一團,粗暴地塞進我的口中,濕漉漉的氣味在舌根擴散開來。還沒適應,寬膠帶便緊緊貼住我的嘴唇。第一片橫貼,第二片交叉,第三片再度加壓……層層堆疊,使得我上下顎被死死封住。
「這一層,封住妳的聲音。」
「這一層,封住妳的疑問。」
「這一層,封住妳的自我。」
每貼上一片,耳邊都響起這樣的語句。像是法條般冷酷,又像咒語般把我鎖進更深的沉默裡。等最後一圈從後腦繞過來時,我知道──我已經沒有任何說話的可能。
呼吸只能從鼻腔急促地進出,臉頰被膠帶拉扯得緊繃。想試著發聲,只剩下含混的「嗚嗚」聲。那聲音一旦被聽見,就會提醒所有人:我已經失去語言,只剩下羞恥。
我的脖子被冰冷的金屬項圈鎖住,繫在桌前的一根立柱上。它迫使我抬頭,仰望著天花板,脖頸繃得發酸。這是「會議跪姿」的核心──身體必須後仰,表情必須上提,嘴巴被封卻要呈現出像是在「準備回應」的姿態。荒謬、矛盾,卻正是羞恥的來源。
我想垂下頭,可鎖鏈將我拉回。想避開眾人的目光,卻只能更赤裸地展現脖頸、胸口與被綁住的雙臂。這種被迫維持的端正,比任何鞭打都更折磨。
「這是會議。」有人這樣說。
會議的內容不是討論,而是觀看;會議的結論不是決策,而是羞辱。
我在這裡,成了唯一的議題。
制服成了證據,證明我並非為了取悅自己,而是為了取悅制度;封嘴成了標誌,證明我不配再用語言,而只能用被觀看的姿態回應。
繩索勒進皮膚,像是提醒我不能亂動。高跟鞋的鞋尖抵在地板上,身體一旦顫抖,聲音就會被放大;但我又無法抑制顫抖,因為羞恥像潮水般湧上來。
我聽見自己的呼吸聲。急促、細碎,混著封嘴後的悶音。那聲音不是語言,卻比語言更赤裸。因為所有人都知道──我此刻的沉默,正是制度的勝利。
時間在這個姿勢裡拉得無比漫長。膝蓋貼著堅硬的木地板,越久越像是有無數細針刺進骨頭縫隙。腿上的麻繩嵌進皮膚,勒出一圈圈的壓痕,每一次細微的掙扎都會讓繩纖摩擦肌膚,帶來灼熱的刺痛。
我試著移動,可一旦身體晃動,項圈立刻把我拉回那個強制的仰角。金屬緊貼著喉結下方,我呼吸得更急促,鼻腔裡的空氣短促而粗重,混雜著膠帶下壓出的黏膩感。
嗚嗚聲再度從喉嚨裡滲出。我並不想發出聲音,但那是本能,是身體對壓迫的反射。那聲音細微而顫抖,卻在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楚。它不是語言,卻比任何語言更誠實──它昭告著我的無力與被掌控。
有人低聲笑了。笑聲裡沒有殘酷的激烈,卻帶著冷漠的欣賞,好像我此刻的姿態是一場完整的報告,是一份被呈交出來的「沉默文件」。
我想要說「我懂了」或者「我會乖」,可嘴裡塞著的布料早已被唾液浸透,混著膠帶的味道,堵死了所有出口。想張口卻動不了,想合上嘴唇卻被迫維持著僵硬的封印。
於是,我只能用眼睛。眼角餘光掃過一張張椅子,它們空著,卻好像隨時會坐滿「審視者」。而真正的審視已經開始了──那是我自己對自己的凝視。
胸口的布料被撐開,白襯衫原本的端莊,反而在這裡成為笑話。我低不下頭,必須仰著臉,喉嚨微微上挺,這讓我的胸脯更加凸顯。裙子在跪姿下往上拉起,黑色布料緊緊勒著臀部與大腿根。那份貼合讓我覺得更像是裸體,因為它並不是保護,而是放大羞恥的證據。
呼吸越來越急,意識卻開始游移。我想起之前被告誡過的語錄:
「妳現在不能說話了……但小穴會代替妳說。」
「封住聲音的同時,也封住了妳的選擇。」
「在這裡,沉默就是妳的唯一報告。」
這些句子像幽靈般在腦中盤旋。越是重複,越是滲透。羞恥不再只是外在的展示,而成為內心的一部分。
我感受到身體正在背叛我。雙腿雖然被緊緊捆住,卻還是開始顫抖。裙底下的布料早已濕潤,隱隱貼著肌膚,帶來一種冰冷與火熱交錯的觸感。高跟鞋的鞋尖仍舊穩穩抵在地板上,可小腿的顫抖卻傳遞上來,讓臀部跟著抽動。
我無法遮掩,無法隱藏。封嘴讓我失去語言,而繩索讓我失去掩飾。剩下的只有誠實──而誠實就是濕潤,就是顫抖,就是眼淚。
我聽見有人靠近,步伐不急不緩。金屬扣環微微震動,項圈被檢查了一下,繩結被拉緊了一些。我幾乎要哭出聲,卻只能「嗚」的一聲,像是承認自己沒有任何權利。
「很好。」那聲音低沉而冷靜,「這就是妳該有的會議姿態。」
我的心狠狠抽動。羞恥與恐懼在胸口翻攪,但那聲「很好」卻像是一種認可,一種對我沉默的肯定。它讓我的身體更加灼熱,讓我的羞恥被推到極限。
我意識到,這場會議沒有議題,沒有討論,沒有結論。唯一需要的,是我的沉默、我的濕潤、我的無力──還有我被觀看時,無可反駁的羞恥。
我以為最羞恥的已經過去了──跪著、仰頭、被封死嘴巴,任由制服與繩索把我展示成一個笑話。可是當我被人拉扯著項圈,半拖半拽地移到鏡子前時,我才明白,真正的會議才開始。
一面巨大的全身鏡,立在空曠的牆邊。明亮的燈光從頭頂直直灑下,毫不留情地照亮每一個細節。鏡子裡的自己──白襯衫緊繃,黑色短裙捲起到大腿,雙手反綁、胸膛前挺、嘴唇被膠帶層層覆蓋,眼睛無處可逃。
那不是「我」。那是一個「展示品」。
我想偏開頭,卻被鎖鏈拉正;我想閉上眼,卻被命令強迫睜開。於是,我只能看著──看著自己成為物件的樣子。
羞恥在鏡中放大。每一滴眼淚都像是罪狀的證明,每一個顫抖都像是投降的簽名。我看著自己張開的雙膝,裙底的濕痕模糊了布料線條。我想要說「這不是我」,可封死的嘴讓我只能「嗚嗚」地否認,而這種否認聽上去更像是承認。
腦中響起曾被灌輸的語錄:
「妳的聲音被封住,妳的名字也一併被封印。」
「鏡子裡的不是妳,而是主人允許存在的模樣。」
「妳的羞恥,就是妳的報告。這就是會議的內容。」
越是凝視,越是分不清楚。那個人真的是我嗎?還是我只是穿著制服、跪著被展示的一個「案例」?
我感覺到大腿內側的濕熱一再提醒我:身體早已背叛了意志。明明想要反抗,卻無法控制抽動;明明想要否認,卻無法阻止濕潤。羞恥與慾望混合,成為最殘酷的證據。
有人在我耳邊低聲說:「看著鏡子。」
我只能順從。
「這就是妳的樣子。不能說話,卻用濕潤誠實回應。」
「妳抬起頭,表示服從;妳張開腿,表示承認。」
「妳不是妳了,妳只是制服裡的羞恥。」
語言像針一樣扎進腦海。它們沒有留給我任何退路。鏡子裡的我哭得一塌糊塗,可同時,下身卻濕得一塌糊塗。這就是矛盾──而矛盾正是制度需要的。因為一旦矛盾被放大,就不再有「自我」。
我感受到膝蓋越來越麻,腿也快要承受不住。可是我不能倒下,因為繩索與項圈會把我拉回,強迫我繼續維持會議姿態。那種無力感讓我想尖叫,可嘴巴被死死封住,結果只能流淚、流涎、流下所有羞恥。
我終於明白,這就是所謂的「會議紀錄」──不是文字,不是聲音,而是我此刻的樣子。
鏡中的人被封死嘴巴,雙手反綁,濕透裙角。這就是紀錄。
眼角的淚痕、顫抖的身軀、無法掩飾的濕潤。這就是簽名。
「妳哭了吧?很好,那是羞恥。」
「妳濕了吧?很好,那是誠實。」
「妳抬著頭無法辯解吧?很好,那就是妳的會議報告。」
我只能一下一下點頭。點頭是我唯一的語言。這就是語言剝奪的意義──當我不能說「是」的時候,點頭就成了「是」;當我不能說「不要」的時候,點頭也還是「是」。所有的語言都被抹去,只剩下沉默的承認。
我的內心在崩潰。我想起過去還能反駁、還能辯解、還能保留一點自我。可如今,在制服與封嘴之下,我甚至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有「名字」。我剩下的,只是「角色」。
鏡中的「我」──不再是人,而是一件被主人放在會議桌上的文件、一件羞恥的展示品。
我流著眼淚,心中卻響起一句該死的話:
「這樣……也許才是安全的。」
因為在完全的沉默裡,我不需要再承擔選擇,不需要再假裝自尊。羞恥成了保護,封嘴成了依靠。這就是制度的殘酷,也是我無可避免的投降。
我不知道自己維持那個姿勢多久了。時間在膝蓋的痛楚裡被一分一秒拉長,彷彿要把我磨碎。眼淚早已乾涸,新的淚水卻又湧出來,沿著膠帶邊緣滲下,和唾液混雜在下巴,滴落在襯衫的扣縫上。
當項圈終於被鬆開時,我的脖子僵硬得像是失去了支撐,卻還是被人扶著,緩緩壓低,迫使我第一次在這場會議裡真正「低頭」。繩索還沒有解開,嘴巴也依舊被厚厚的膠帶封死,但我已經明白──不需要言語,不需要辯解,這個低頭就是結語。
有人在我耳邊說:「會議結束了。」
那聲音並不高亢,卻像是最終的判決。
我被扶著移回到桌前,重新跪下。膝蓋一碰到地面,痛感讓我幾乎尖叫,但我只能「嗚」的一聲悶哼,像最後的回覆。制服仍舊整齊──至少在外人眼裡是這樣。可我知道,裙角的濕痕和顫抖的雙腿,早已出賣了一切。
手腕終於被解開時,繩索在皮膚上留下紅腫的印記。我幾乎想立刻揉動,可肩膀卻僵硬到難以抬起。膠帶被一層層撕開,黏膩的聲音和臉頰的刺痛混合在一起。當那團早已被唾液浸透的布料被拉出時,我大口喘息,空氣灌進肺裡,卻帶來比自由更沉重的羞恥。
「妳可以說話了。」有人冷冷地提醒。
可是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嗓子乾澀,舌頭無力,聲帶像是還被看不見的鎖鏈束縛。真正的語言剝奪,不是靠膠帶,而是靠這場會議。它讓我從內心裡明白──語言不再屬於我。
我低下頭,聲音顫抖地擠出一句:「……謝謝。」
這不是感激,而是條件反射。謝謝封住我、謝謝展示我、謝謝讓我崩潰。這句話,是我在羞恥裡唯一能找回的秩序。
我明白了,這場會議的目的不是審問、不是懲罰,而是讓我自己看到──當制服與繩索結合,當封嘴與跪姿持續,當鏡子裡的自己逐漸陌生時,我已經不是「我」。我是一份檔案、一個案例、一件被制度歸檔的展示品。
「記住今天的樣子。」最後的指令這樣落下,「下次會議,不需要妳多說什麼。妳只要跪著,抬頭,沉默,讓妳的身體自己回答。」
我再次點頭。點頭是我唯一的語言。
當我踉蹌著站起來時,雙腿幾乎承受不住。可是心裡卻異常平靜,因為羞恥已經把我耗盡,留下的只是順從。那面鏡子依舊立在牆邊,我看見自己狼狽卻完整的倒影──白襯衫、黑短裙、凌亂的臉龐。
我明白,那不是一場普通的會議。那是一場對「身份」的確認。
我是一名女奴。
我的語言被奪走。
我的制服是我的枷鎖。
我的跪姿就是我的報告。
會議結束,卻也是新的開始。

留言
張貼留言